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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年国家恢复考试制度,拨乱反正后的第一轮招生考试,把“高考”这一陌生而亲切的名词,转瞬植入了国人的心间。也让一度干渴的我们,遇上了迟到的好雨水。

那时的高考,更称得上全民瞩目的盛事,为的给更多有为青年提供龙门一跃机会,国家对高考的学籍、年龄限制较宽,已经成家的社会青年也有资格,学校负有为他们组织考前辅导的责任,于是乎,高考门前齐聚起千军万马。

到了高考临近的日子,那时我们就读的二中校门外,总有些刚放下锄头,又来捧书本的农门兄姐,他们举止羞怯但心劲儿坚定,铆着劲儿就想蹭进哪班教室,听上老师的几节辅导课,他们的出现,带来那时校园里的新景象。

社会青年也在跃跃欲试,我们这些在校学生当然更不会甘拜下风了。国家一改对知识分子的歧视政策,老师们的教育热情空前高涨,变着法儿的鼓动学生,憋着劲儿抓辅导,我们的感动变作行动,人人心头热,个个劲头足。

刻印复习资料,组织快慢班,指定最好的老师搞专题授课,一回回地考试筛选并重组班级,到78年我们临近高考时,记得我们那班学生,多的成了几经淘洗、别人眼中的娇娇者,别说肚里墨水有多少,各人志向一定都不凡。

是太关键的时刻啊,这中途儿天公却来捣蛋,78年夏天一场多年不遇的大暴雨,让地处塬区的二中房倒地陷缺了教室。我们先后借用农机站的厂房、公社的大会议室上课,密匝匝80多人的课桌后,就是我们晚上歇息的通铺。

尽管临时教室大得郎匡,老师讲课时后边几排学生听着费力,但课堂秩序绝对不错,大家生怕漏掉www.sn0752.com一个知识点,没听清的下课后就去抄前边同学的笔记。白天的时间不够用,晚上煤油灯相伴下功夫,深夜一两点桌上铺上灯还亮。

在外借住,可供我们自由支配的时间自然多些,各人的主动性这就得到发挥。每每晨光初起,大会议室教室外边的角落处,已经有了默默背诵的同学。那时的学习似乎不太在乎方法之类,用心做的就是多算、多记的功夫活。

那时的复习资料也真的欠缺,除了老师用油墨刻印的提纲,有谁得到新资料大家便会想着法儿借用分享。记得同班一曹姓同学带来一本祖上民国时的线装本,我被其中如鸡兔同笼等经典算学题吸引,硬是央求他容我一一浏览。

感受到好资料的奇妙,就会下呆劲儿自己弄,不知哪里传来一本数学考试大纲,如获至宝竟下决心一一抄录,正反面30多页的印刷本竟就偷空儿手抄完工,一本《中学物理十八讲》当时弄不到,上师范后遇到后欣然买来收存。

不知 那时的老师授课,是否就有好的教法,他们的教学是否就能一一正对考点,他们的工作是否就有严细的考核催逼,但觉得个个教学卖力投入,真诚为师做人的品行对我们就是巨大的感召。

谢廷和老师是我的高一班主任,那个严冬的下午,老师兴冲冲步入教室朗诵《哥德巴赫猜想》,陈景润忘我科研摘取数学皇冠上明珠的事迹、老师描述科学春天即将到来的激动神情,如温暖的太阳让我们的心头豁然敞亮。

夏良栋是我的语文老师,教课求知做人两关注,我作文上的一些小亮点,总令老师格外欢喜,一句句地赏读点评并鼓励全班,使起初与快班无缘的我们,最终跻身高考排头兵的行列。从低处长高,老师给了我们求胜的法宝。

任世才,我高二时的数学老师,虽学历不高但博学多识。每每面对数学疑难题目便才思飞动,讲课神采飞扬而挥洒大气,他让我们感受到了学识在握的意义,他让我们领略了举一反三、活用知识的奇妙和威力。

操一口河南口音的沈铁瑞,是我的物理老师,沈老师理科学识渊博,上课尤喜演示讲解相结合,严谨细致的教风,使我们能跨越知识断层的障碍。病在床榻的他,仍念念不忘我们的学业,声声叮嘱仿佛至今犹在耳畔。

就在如以上众多恩师的关爱教导下,我们的备考日子过得艰辛而快乐。79年的夏天,当我把老师刻印的几本提纲记到稔熟,把自己手抄的大纲习题做过了大半时,属于我们的高考悄然来临了。

在又一场的暴雨过后,在二中刚刚建起、墙皮泥灰还透着湿气的教室里,我们参加了真正事关前途命运的高考。那是六七门分科的初期高考,却也是真正较切近考生和生活的考试,记得语文的作文题目就是《雨后》。

高考一过,夏收大忙也正来临,田地里熟透的麦子正待收获,那时还没有包产到户,农业社里紧张的拉运打碾,正等着我们这伙儿“生力军” 。多日埋头书本之后,田里、场里的样样活路干起来觉得那么的爽快舒服!

正当我们几乎都将高考忘掉时,那晚深夜,窑掌掌上的广播响起欢快的曲子,接着是高考喜讯的播报,全公社的46名录取的名单里我在其中。虽然是清一色的中专,却是我们公社高考恢复以来首次的好结果。

不久录取通知下来,交公粮转户口,79年8月的一个凌晨,父亲远道相送,我平生第一次乘坐公共汽车,平生第一次的远走异乡,成了当时还挺吃香的平凉师范的一位学员,两年后毕业成了乡村教育的普通一员。

虽然那年、那次我没能敲开大学的门,但历经高考存留于生命深处的精神,诸如上进心、坚韧心、奋斗志等,成了一生受用不尽的财富,当我于工作之后靠着当年练就的硬功夫,攀上了大学的台阶,渐渐也才知道——

高考的意义并非只在高考本身,它渗入你骨血里的无形的精神,才是最值得我们珍视并用心蓄养的生命根本,那就是我们人生打拼中不竭的力量源泉。

高考那年,我16

原标题:高考那年,我16 | 恢复高考四十年主题征文

图片源于网络

我平时的成绩已经算很好,但永远做不了第一名。比起那些头悬梁锥刺骨夜夜用应急灯躲在被窝里苦读到凌晨又能清晨爬起来的同学,我实在过于散慢了。然而,我还是焦虑了起来。无形的压力中,我得了轻微的神经衰弱。因为所有人都有一个潜台词:你一定会,一定会,实现我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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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故事的人发表的第863个作品

本文来自“恢复高考四十年”征文

作者:大头猫

我的高考是22年前。嘿,很显然一不小心暴露了年龄。不过我的年龄比你们想象的要小那么几岁。那年我16岁。在我小学的那时段我妈曾经冒出过让我考少年班的念头,所幸我所在的小镇资讯不发达,错过了。所以,我几乎是没有任何担忧地从乡下小学、初中、高中一路幸福而放散地野了过来。

当然,我的运气还是差那么一丁点儿;中考的时候考县中差了一丁点儿;我的高中是一座镇上的四星级高中,也比县中差了那么丁点儿。还有一丁点儿缺了的运气是,当年我们撞上了第一批并轨招生。其实,什么叫并轨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反正,对于大内斗省(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著名的省份了)来说,从3+4到3+2到考大综合、小综合,等等,回顾这22年的历史,我已经绕不清现在的高考科目了。我们那年是3+2,语数外加历史政治,理科考语数外加物理化学。好吧,我最擅长的地理不考,我的又帅又酷的教历史的班主任因疾去世后,我的历史就平淡平奇了,我最讨厌政治。天知道我抓到的是什么好牌。

现在想来,我所在的高中其实有点类似于目前闻名的毛坦厂中学,寄宿制,一个月放假一天,当然"被剥削"程度要轻得多。

说了这么多铺垫的废话,要言归正传了。说实话隔了22年,我已经记不清细节了。看到毛坦厂举镇送考的照片,回忆才会有一点勾连了起来。我们的学校也是一大早租了几辆大巴(4个理科班,2个文科班),噼哩啪啦放了长窜的鞭炮,慢慢挤过狭长的镇街,两边挤满了翘首观看的居民,当然里面夹杂着一些家长的身影。

长期缺乏睡眠的我,一般早上都是极不清醒的,整个人头脑里粘了浆糊一般(我已经吃了大半年的安神补脑液了,虽然天天嘻嘻哈哈,却被诊断为轻微的神经衰弱)。我木然地晃过窗外那些人的脸,并不觉得紧张也不兴奋,只是麻木。

那时是考前填志愿。考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研究那厚厚的填志愿指南,云里雾里,不知道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或者自己能够够得上的。我一心想去北京,崇拜杨澜和许戈辉甚至鲁豫。可是看来看去,北外在我们的大内斗省一个专业才录取一两个,一共才录17个。这心里更没底了。我把所有的提前录取志愿清一色地填了英语专业,从北京到省内的知名高校。到了第一志愿就有些打鼓了。完全不理解形形色色的专业的意思,国际贸易与金融有什么区别,法律与法学又有哪些不同,甚至汉语言文学与编辑学又各有什么千秋。班主任说,你还是保稳起见,填一个苏大或者南师大,可以选一个好专业。对于上一届曾经出过全县文科状元的老师来说,我是她的潜力股也是她最看好的对象。

母亲一向是家里拿大主意的人。她是个纯粹的农村妇女,但也是旧时代的高中生,算是乡村里的知识分子了,自从父亲落实政策后也安排了工作,一跃成为吃定量口粮的镇上人。她一直遗憾当年没能让我去试试少年班,我因几分之差考不上县中被另一所高中录取的时候,她又上下奔波去把我的档案成功调了出来,交了一笔当时还不算低的择校费进了目前的高中。关键时候她又发挥了自己长袖善舞的社交天赋,不知哪里七绕八绕找了个远房的亲戚,是县教育督导办的,女儿已经出国留学了。那位我唤作姨父的领导问了问我的一模二模成绩,又端详了我事先拟定的几个志愿,果断拍板,提前录取志愿就按照自己的目标来;第一志愿大胆一点,省内的最著名学府,专业选金融,新闻;第二志愿一定要实用,即使第一志愿出了问题,落到了本二,也要上一个有前途有经济价值的学校。志愿到此为止。

这种环环相扣的填法,对于16岁的我来说,等于层层加了保险。

母亲好似吃了定心的秤砣把我送回学校。

班主任的爱人也是一名老师,他们住在学校里一排两层楼里,一家似乎只有一个房间,算是宿舍吧。她虽然外表比较凶悍,也没有以前又帅又酷去世的男班主任有魅力,很显然还是颇重视我的。班主任每天早上唤我去她宿舍,烧了滚烫的开水,打一个鸡蛋进去搅成蛋花汤,点几滴香油,洒上糖,这是我的额外营养加餐。自从进了文科班后,数学就没以前灵了,高一的数学老师每周喊我到他二楼的房间,给我补补课拎拎重点。

我平时的成绩已经算很好,但永远做不了第一名。比起那些头悬梁锥刺骨夜夜用应急灯躲在被窝里苦读到凌晨又能清晨爬起来的同学,我实在过于散慢了。然而,我还是焦虑了起来。无形的压力中,我得了轻微的神经衰弱。因为所有人都有一个潜台词:你一定会,一定会,实现我们的希望。

麻木的我,终于熬到了考试。考点在县中,大巴晃晃悠悠地来了住宿地:一个招待所还是学校宿舍,我的印象都模糊了。反正,要自己下楼拿水壶冲水。正当我端着盆下楼打水的时候,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影,居然是父亲。

父亲完全属于那种命运多戕的人物,15岁从大都市下乡,虽然只是初中生却完全自学写得一手好字拉得一手好二胡打得一手乒乓会画机械图会做农具会做电工,好不容易落实政策安排工作却又面临企业效益不好将要下岗。他沉默寡言,严厉苛刻,从小只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姐弟身上。他一向跟我交谈甚少。

他唤了我只问我感觉怎么样,便不再多言,觉得多说也无益。

我也只继续打水。沉默而过。但内心除了烦躁,还有一动。

那时没有空调,七月流火,无比酷热,兼且湿闷。考场里前后放好大盆,内设大冰,仍只是杯水车薪。第一天,语言数学,第二天似乎是政治英语,最末一天是历史,浑浑噩噩考来,关于答题,完全内心无数。

考完最后一门,只记得颓然走出县中大门,两边是深长院墙,似乎最末一天飘了点小雨,下得不透,只觉更闷。我很寡言,不知是被题目击中,还是被现实吓倒,只听得周边考生如群蛙呱叫,个个在讨论题目,抱怨政治历史太难,数学太简单,听力没听清。前两天大家还颇压抑不敢多想,现在完全大撒把。然而,我彻底忘光考了什么,只是内心无数个小声音在重复:终于考完了,终于考完了。并没有好与坏的概念。

等待分数是个煎熬过程。老师不敢问我,父母自然也不敢。生性不善等待的我作了无数打算,至多复读一年吧。

放榜的时候,听说校长等在县城,得知一个高分就打电话报喜回来。几个班主任翘首期待,希望被那个高分砸中。先是说有一个文科高分,班主任心内窃喜,以为是我;然而不是。6班胖老师喜极。过一会儿,又有讯息来,说还有一个相同高分,班主任又内心激动了一小会儿;然而还不是。6班胖老师又喜极。过了好不久,终于来了我的分数,比他们预估的少了不少,班主任已经无法兴奋。所幸,接下来的分数都是我们班的。她才松了一口气。

546分,我果然没抓到什么好牌,数学太简单,没有优势;政治历史太难,创历史低分;英语语文倒还发挥正常。我的同桌考出了超出预期的好成绩。

得知分数后,我已经得知无法提前录取,只能盼望第一志愿的名校了,可惜专业成绩估计也不够。父亲打电话说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是第一志愿的名校,不过专业服从了调剂。我蜷缩在姑姑家的地板上,摆弄着表妹的竖笛,心里想终归没有落到本二。

16岁那年,我和我的同桌被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录取,继续成了同学。她和她的父亲成了校友。

责编:苏龄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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